上海通报瑞金医院一男子劫持群众,历史上有哪些著名的失踪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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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通报瑞金医院一男子劫持群众,历史上有哪些著名的失踪事件?

来聊一个细思极恐的失踪事件——北京五中分校地理老师任铁生失踪案,这件案子比国外那些有名的失踪案更烧脑、更诡异,因为该案“线索”不少,但这些留下来的“线索”本身就极不合常理,真的可以说是线索越多案子越复杂…甚至我觉得这就是中国版的《狼溪》。

任铁生,1952年6月出生于山西介休,身高1米73,失踪前任教于北京五中分校,是一位和蔼可亲、极受人尊重的人民教师,他身体健康酷爱户外运动,更是有着30年的登山经验,算是一个“老驴友”了,但2008年9月30日凌晨5点,任铁生老师身穿紫红色T恤,黑短裤,身背蓝色双肩包从位于北京东四六条45号的家中出发前往门头沟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上海通报瑞金医院一男子劫持群众,历史上有哪些著名的失踪事件

就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29日),任铁生告诉妻子说自己去第二天要去爬山,但并没有说目的地,只是告诉她自己去门头沟,晚上就会回来,因为国庆期间正好是任铁生老师89岁母亲的生日,作为一个大孝子,他无论如何都会赶回来为母亲祝寿。可是晚上9点后,家人第一次拨打任铁生电话却发现手机已经关机,起初妻子还以为或许是山上信号不好,可能过一会就能打通了,但直到10月1日凌晨,任铁生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家人渡过了一个漫长而又煎熬的夜晚…

10月1日上午10点,任铁生依旧没有归来,妻子当即选择报警并在网站上发布了求救信息,同时在朋友的建议下还向北京市“绿野户外搜救队”寻求帮助。收到求助信息后,绿野搜救队立即展开了分析并号召队员第二天上山寻找(该搜救队为民间公益机构,成员大都是北京市区的户外探险爱好者,有着丰富的搜救经验)。

10月2日8时许,搜救队队长带领十余位队员向门头沟进发,因为并不知道任铁生的行进路线,他们只能按照普通登山爱好者的习惯性路线猜测失踪地可能为郎儿峪——雁翅地带。就在他们即将对这条路线展开大规模搜救时,北京警方传来了好消息:通过电信部门的帮助查到在9月30日早上7点20分任铁生的手机号码在妙峰山镇政府附近和远在外地的弟弟曾有过联系;10月1日下午4点多,中国移动北京公司禅房基站接收到任铁生手机最后一次信号。

得此消息,搜救队员信心满满,决定围绕禅房村展开救援活动。可是一天过去了,他们没有在禅房附近找到任何线索,于是10月3日,搜救队决定扩大范围并增加救援人员,围绕着禅房对整个妙峰山地区进行大面积的搜山,可一天的忙碌过后他们依然没有发现任铁生老师的任何线索…

其实到这我觉得就已经出现“反常”现象了,先看一下下面的这张地图:

从妙峰山镇政府到禅房村的路线就是图中红线所示,红色箭头表示深入过妙峰山。

先假设他没有深入过妙峰山腹地,只是沿着红线从妙峰山镇政府直奔禅房,整条线路步行的话最快也需要个大概6小时,来回就是需要12个小时。注意他7点半还在妙峰山镇政府附近打了电话,来回需要12个小时那他如果要按原计划时间返回的话只能是从镇政府出发走到禅房吃个饭就立马返回…这叫登山?所以他一定是进入了妙峰山腹地后就决定返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三岔路口”迷了路。

但入果真是在此时就“迷路”的话又有一个疑问了,从图中可以看到禅房的方向和回家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一个是在西北边,一个是在东南边。作为一个有着30年登山经验的资深“驴友”、一个有着40年教龄的地理老师,迷路你不至于迷方向吧?从妙峰山腹地到禅房只有这一条路(禅涧路),这条路也是929路公交车路线,你告诉我一条路怎么个“迷”法?而如果不沿这条路走直接在妙峰山腹地处穿过树林也不可能,因为那里地势极其险峻,树林茂密,四周都是悬崖峭壁稍不留神就掉下山谷,搜救队带着设备都举步维艰,何况一个没有带任何工具的人?

再说了,不管是否“迷路”,为什么将近一天之后的10月1日下午4点手机信号还显示在禅房?他不想家?

我上面说的这个问题应该不难理解吧?简单来说就是要么时间上有问题,要么方向上有问题,以及逻辑上有问题。所以我在第一次看到这个路线的时候就感觉哪里不对劲…

10月4日,基于手机信号最后消失在禅房附近的事实,搜救队决定对禅房村进行重点搜索。下午2点58分,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有队员在禅房至琅洞之间的山间小道旁发现一处只有前半截的不完整鞋印,脚尖朝着山下,鞋号为44码!

通过与任铁生家属的核对后他们认为该鞋印基本可以断定就是失踪的任铁生老师所留!

根据鞋印方向来判断,搜救队员们认为任铁生老师在离开禅房之后顺着山坡往(琅洞)西南方向的碳厂西沟——张家山方向行进的,于是他们便顺着鞋印的方向也穿过密林朝着碳厂西沟——张家山方向搜寻。可一天过去了,他们又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哪怕第二枚鞋印也没有发现…

实际上这里又出现更大的“反常”现象了…他就算是迷路了可禅房有村民啊?不能问一下或者求救一下么?反正所有村民都表示没有见到过他…(因此之前的问题也就更奇怪了,按理他应该在禅房待了挺久,居然不见人?)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像是要回家啊?他回家的方向是东南,这是往西南,难道又是迷路且迷方向了?不对!因为他走的那个路线基本就“不能穿过”,搜救队员都需要披荆斩棘砍掉茂密的灌木丛才能艰难前行,而他们是在一条山路小道旁边发现鞋印的,那他当时一定也走在那条小道上的对吧?所以他为什么走在比较正常的小道上会突然改向转而走险路?是出于哪种考虑迫使他选择“不走寻常路”的?

(根据当年公布的搜救视频来看下图红色箭头也就是推测的任铁生老师下山路线完全可以说是“荆棘密布”)

10月5日,永定消防中队和北京市各大户外登山俱乐部的爱好者也加入搜救行列,任铁生弟弟以及其他亲属也赶赴北京协同参与搜救,这支联合搜救团队人数扩大到70人,消防中队更是出动了搜救犬,对琅洞——碳厂西村这条推测路线进行了拉网式的排查,可是依然没有发现哪怕第二枚鞋印,甚至连搜救犬都没有闻到任何气味…

有没有可能是跌入哪个断崖或者山谷呢?基本上排除了这个可能性,因为搜救队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们几乎搜遍了所有的崖底、谷底均无任何建树。

此时很多人开始怀疑:到底任铁生老师有没有去过妙峰山、有没有去过禅房?如果真有走那条(出现鞋印的)路线,不可能搜救犬闻不到任何气味啊?

也就在这时,北京警方传来消息称任铁生的手机在西地铁站开机了!

这条消息传来之后立即让搜救队眼前一亮,他们认为任铁生老师的手机可能在登山之前就已丢失了,或许被谁捡到之后带到禅房村?至于那个鞋印或许就是其他“驴友”留下的?更换了思路以后搜救队准备从妙峰山镇政府处开始重新调查,而恰巧这个时候一位小摊贩告诉队员们说之前见过任铁生老师,他曾在30日早上询问自己哪里核桃多,她告诉任铁生——王平镇!

获此重要信息后搜救队员立即调转方向赶赴王平镇开展工作,一位村民告诉他们,非常记得任铁生在村路口问过他铁驼山如何走。这条消息更是令搜救队喜出望外,看来之前确实是猜错方向了,任铁生老师的失踪位置应该是铁驼山而不是妙峰山!

事不宜迟,搜救队立即上山开始在铁驼山寻找任铁生。

就在通往铁驼山的山路上搜救队员看到许多用裁剪下来的报纸纸条标记的路标,从山脚一直标记到距离山顶50米处,并且他们发现这些被裁成20几条的报纸条均来自于《北京青年报》9月25日D版,而任铁生家正好有订阅该报纸!

前往核对以后他们惊喜地发现任铁生老师家9月25日的那份《北京青年报》D版正好有缺失,自此,搜救队确认这些路标就是任铁生老师所留!

确定了任铁生去过铁驼山,现在的问题就是他去哪了?他是否还活着?根据搜救队员提供的消息来看,当时的铁驼山是绝对饿不死人的,无毒野果都能把人给吃撑…搜遍了他沿路所做的标记路线后并没有发现他,那么他就有可能在其他的下山路线上失踪的。而从铁驼山下山共有四条路线:

顺着他沿路做标记的路线下山;往滴水岩方向下山后到滴水岩村;往潭柘寺方向下山后到潭柘寺;往圈门方向下山后直接打车回家。

不过搜救队员很快就把圈门方向的路线给否定了,同时上山路线自然也是不可能的,因此只有滴水岩和潭柘寺这两个方向了。

10月9日,100多人组成的搜救队浩浩荡荡地沿着滴水岩和潭柘寺方向分组开始了大规模的搜救行动,下午两点,其中一个小组在【铁驼山峰顶朝南距滴水岩方向3公里处】发现一个宿营点,该宿营点的搭建非常专业,更重要的是搜救队员还在此处一个树枝上发现一张用北京五中答题卡写下的纸条,答题卡的背面写有这么一段话:

五中分校退休教师任铁生,9.30日登上铁驼山,归程中迷路,在此处山上住一夜,10月1日12点开始顺山梁向东北方向十字道村移动,以备万一留此条,爱给路过的一切人。任铁生,10.1午12点。

除此之外搜救队还找到好几张使用过的面巾纸,像是有人排泄过后遗留下来的…

这基本上可以断定此处就是任铁生老师宿营地,并且根据家属的鉴定,该字条也确实为任铁生老师笔迹,并无任何反常迹象,应该为他心平气和之下所写。

【关于这张纸条的解读网上非常多,可我觉得吧…非常离谱…捕风捉影的过分解读痕迹太过明显了,纸条肯定有很多疑问,但是没有那么多。不过或许很多人感兴趣,所以我也一并贴出来吧,左边是“原件”,右边是网友的解读。注,实际上“原件”的字体颜色深浅是一样的,只是反光导致落款时间和姓名看上去颜色较浅。其他的问题最后来说】

10月10日,在一队搜救队往滴水岩方向向下搜查后距离山顶不到200米的一个悬崖沟底,他们发现一堆白骨,白骨上方还有一条灰色长裤。这突如其来的尸骸让搜救队员大惊失色,不过根据裤子上生锈的纽扣以及白骨状态来看该尸骸距2008年时代久远,绝对不可能是任铁生老师的。这让大家稍微放松了些,可也让他们更加坚定了找到任铁生老师的信念,因为此时距离他的失踪已经过去10天了,即便一时半会不会饿死,可当时的气温较低,而且没有足够的水源,如果任铁生还活着,他已经无法再继续拖下去了…

10月12日,搜救队伍再次于铁驼山南侧山包上找到一具白骨,已移交警方,从尸体身着衣物来看应该为一名年轻女性。

但自10月9日发现任铁生宿营地以及字条之后搜救队就再也没有获得过什么有用线索,于是在10月27日,大规模的搜救活动被迫停止,因为距离任铁生老师失踪已经过去了28天,如果他还在山上的话存活几率已经非常渺茫了…

可搜救活动虽然停止,但是白骨的出现却没有停下的脚步:

2014年8月28日,民间救援队称在铁驼山一个偏僻山洞中发现数具白骨,当地村民说日本兵当年枪杀中国人之后就将尸体扔到这里;

2016年1月17日,一名“驴友”在潭柘寺附近一垂直高度达40米的山洞内发现两具白骨,其中一具年代久远,但另外一具死于8年前(2016年的“8年前”也就是2008年),可是警方认为这并非任铁生老师…

截至今日,任铁生老师依旧活不见人死不见尸,2009年曾有神秘人打电话报警称看到任铁生身上空无一物在山上游荡,可警方立即派出警员在铁驼山搜查4个小时却没有任何发现,顺着报警电话回拨过去对方也不愿意再谈论此事,最终这件事不了了之。

这件案子可能真没那么简单的:

首先,2008年10月1日确实在禅房收到了任铁生的手机信号,后来有“辟谣”说是电信公司“误报”,但实际情况是电信公司确实收到了信号,没有误报,当时“辟谣”只是说禅房收到手机信号是因为任铁生手机丢了或者被盗了,并没有“辟谣”收到信号这个事实。那问题就来了:真有那么巧么?而且以我的观点来看,如果手机掉了,他一定会在字条上提一下的!再说他手机掉了为什么还坚持上山?

第二,同理禅房到琅洞的那个鞋印真就那么巧也是别的“驴友”留下的?花纹、鞋码都是一样的?据我所知事发前几天当地下了雨,就算之前留下了鞋印也不可能保存到现在,而且平常就非常少人在那经过,当地许多村民都不知道这个地方,那么留下鞋印应该也就刚好是9月30或者10月1日,未免太巧了吧?一个同时间、同鞋码、同花纹、同样迷路的“驴友”?手机信号刚好也在这里出现过…

第三,发现纸条的宿营地距离任铁生自己制作的最近一处上山路标只有60多米,宿营地在一个“十字路口”,视野算是那个山坡上最好的了。几乎就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他为什么要朝着“反方向”下山呢?注意从字条的内容来看他即便迷了路也一定没有迷失方向!

第四,就是纸条上的内容问题,比如“爱给路过的一切人”语句不通也特别突兀;比如落款日期有涂改;比如两次特意点明10月1日中午12点这个时间点以及行动方向问题;

第五,如此大规模的搜山(在铁驼山总参与搜救人次超过1500人,单次最大规模搜救人数超过200人)都没有找到哪怕一件衣服、一块尸骨更没有看到活人实在有点不合理。

综上,我和很多网友的观点都是一样的,就是他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失踪,而是遭遇了人为的意外。

可我又和许多网友的看法不一致,绝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是:任铁生在铁驼山被歹人抢劫、挟持甚至杀害后拿着他的手机(还有可能穿着鞋)于10月1日下午4点到禅房附近留下“线索”以误导警方,所以很多人都把目光锁定在十字道村、赵家庄、滴水岩附近…

但为什么不可能是他自己出现在这两个地方并且真正遇害点就是禅房——张家山或者该处以北、以西呢?因为在时间上来说往返于两地是完全行得通的!

他30号从妙峰山镇横穿109国道到王平镇后绕经北峪村再沿着山路上到铁驼山,并且沿路做下记号,下山时确实迷了路但是没有迷失方向,于是决定当晚在山上过夜第二天中午再出发返回,可是这个时候(1号中午12点前)凶手出现,所以在他留下字条之后被对方胁迫走出山。宿营地距离十字道村、赵家庄平均不过3.5公里,两个小时无论如何也走得过去,他一定是在12点前就出事,所以走到十字道村最多2点。此时假如凶手有交通工具如面包车,将其带到王平镇沿着国道朝西北方向也就是张家山——禅房方向走,顶多1个小时,禅房基站的覆盖面积是10公里,换句话说只要在国道以北特别是到达张家山位置后信号捕捉显示就在禅房!在时间上来算是绝对充裕的,何况还有说确切的手机最后信号显示时间是4点20分以后?只要在十字道村有交通工具,从宿营地出发开始算运到禅房基站信号能够捕捉的范围顶多3点20分,还有1个小时的时间富余呢。

而那个鞋印之所以会朝山下走是因为他找到了一个机会想要逃跑,可是被凶手发现并抓了回来。

假如是这种情况的话就解释了为什么他在手机丢失后还坚持上山并且在字条中没有提到这事。因为写字条前(10月1日中午12点)根本就没丢手机,之所以打不通是因为铁驼山确实没信号;

也解释了为什么禅房到琅洞的位置会出现花纹、鞋码、时间点完全巧合的“疑似任铁生鞋印”,并且还解释了为什么他放着正常的山道不走非要走“不寻常之路”。因为那个鞋印是在逃跑时留下的,并且之后再没发现鞋印是因为没有跑成功;

更解释了为什么在铁驼山范围内没有发现搏斗痕迹并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因为在他留下那个鞋印想要逃跑之前人身并没有受到伤害只是被胁迫,而他如果遇害了,遇害点不在铁驼山范围而是在张家山——禅房以北或者以西。

总之不管这个猜测对不对,任铁生老师一定是遇到了人为造成的意外而不是自己迷路导致的失踪,当然普遍的观点、即认为有人拿着他的手机甚至穿着他的鞋去禅房迷惑警方也是有可能的(但好像有点多此一举了,因为最后还出现在西地铁站,那里是公主坟,最大的二手手机交易市场,直接拿到那里去卖不行么)。

这就是中国版的《狼溪》啊?或者《隔山有眼》?在这块地方(铁驼山到禅房)存在着一个杀人恶魔,2013年4月,台商董某在安家庄清水涧登山时失踪,至今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哦,这位台商年龄60岁,只比任铁生老师失踪时小了1岁(当年的报道上说任铁生失踪时是61岁)…

历史上哪些将军的存在?

晚清时期,左宗棠收复西域一役,左帅“力挽狂澜”,名垂千古。

阿古柏是浩罕王国的大野心家。1825年生于浩罕皮什干的小官僚家庭中。长大之后,和塔什干总督的妹妹结婚,因为这层关系,阿古柏逐渐爬上了浩罕的政治舞台。

起初,阿古柏在塔什干总督纳尔手下的部队中担任一个小军官。不久,在镇压哈萨克人民的起义中,由于他是屠杀当地民众的积极分子,因而被提升为浩罕部队中“库什别吉”(相当于古代的千户),并被委任为阿克美且梯据点的指挥官。

在当地,他残酷地迫害哈萨克民众,掠夺哈萨克民众的财产,引起哈萨克民众愤恨地沸腾。

但是浩罕国王欣赏阿古柏,所以为了缓和民愤,把阿古柏调离,调到霍占据点去担任指挥官。

1853年,阿古柏经过精心钻营,爬上了更高的位置,做了浩罕国王的“多斯大尔汗启”(掌管国王饮食起居工作的官僚,权力稍逊于清朝内务府大臣),后来又被提升为“里亚什凯尔帕夏”(总司令)。

阿古柏为了满足他更大的权势欲望,从1853年开始、便和浩罕的摄政王阿立木库尔沆瀣一气,准备进行篡夺浩罕王位的活动,可是不久,摄政王阿立木库尔在和沙俄帝国的战争中战死,阿古柏担心被清算,因而产生另谋出路的打算。

1864年思的克派遣人员到浩罕求援,请张格尔儿子布什尔克返归西域。张格尔是道光年间煽动民众的大首领,最终被道光皇帝弄死。

这正给阿古柏离开浩罕别图发展提供了大好机会。

1865年,阿古柏挟持着布布什尔克,纠合了六十余个亡命之人,勉强组成了一支部队,进入了西域的喀什噶尔,开始了自己另一段的征战生涯。

到这年秋天,他就顺利征服了西域南部地区,相继攻陷了和阗、阿克苏等地区。

两年后,阿古柏用“昏于酒色,军民嗟怨”的借口把布什尔克废除,自称“幸运汗”,并建立了汗国——“哲德沙尔”。

“哲德沙尔”建立后,阿古柏决定更进一步扩张自己的势力。

1869年,阿古柏派兵攻打库车,1870年又击败另一股盘踞西域强大的势力——妥明的部队,“追入吐鲁番,围攻其城”。

同年10月,妥明进攻失败,吐鲁番为阿古柏所占据。

当时除了镇西、哈密、奇台、古城、济木萨等城为左宗棠大军和汉人团练固守之外,伊犁为沙俄帝国所占据外,阿古柏的反势力已经控制了天山南北的大部分地区,西域从此变成阿古柏的游乐场。

阿古柏政权给西域各族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它把许多肥沃土地分给了跟随自己的封建地主和某教的教长们,对贫苦农民、牧民征收远比清朝还苛重的赋税,并强迫所有的人改宗信奉某教,不愿意改宗的人全部被处死,当地各族百姓很多被杀害。

阿古柏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建立了大批骑兵和步兵,并实行恐怖残暴的统治。

一个沙俄帝国旅行家根据亲身见闻描写说:“在目前的‘哲德沙尔’中,生活异常艰难。无论人身财产都没有保障,各种监视者发展到了惊人的规模。每个人都为明天担心。各个衙门都横行霸道,真理和法庭是没有的...目前哲德沙尔的恐怖只有巩固皇帝(阿古柏)本人的政权的目的,而对百姓是毫不关怀的。百姓只是被看作可以压榨出最好的液汁来的奴隶”。

在阿古柏的残暴统治下,他的汗国的生产力遭到严重的破坏,汗国内某些沙漠地区的人口比从前减少了将近一半,耕垦面积也大量减缩。

西域各族百姓对阿古柏的统治那时恨之入骨,就连做过阿古柏大臣的米查尔、阿赫买特也不能不承认:“百姓不喜欢阿古柏,因为他征收沉重的赋税”。

民众屡次发动反对阿古柏统治的起义。

1867年由于推行新增加的税种而引起的吐鲁番人民起义就是其中最大的一次。尽管阿古柏调集大军,屠杀了六千多百姓才把这次起义镇压下去,但各族百姓的强烈反抗,已从根本上动摇了“哲德沙尔”的统治基础,给阿古柏政权埋下了覆灭的种子。

阿古柏不仅是残暴的统治者,而且又是大英帝国侵略清朝西域的主要代理人。

当时,大英帝国已经完全并吞了印度,企图进一步向北扩张侵略势力,而沙俄帝国正在入侵中亚细亚,两个世界性帝国在中亚地区形成尖锐的对峙,同时,又都虎视眈眈地窥伺着西域。

阿古柏侵入西域,变成自己的汗国,正好为大英帝国创造了好机会,大英帝国立即把侵略西域的赌注押在阿古柏身上,企图利用阿古柏达到自己的目的。

1868年,阿古柏派遣纳查尔去印度联系大英帝国,大英帝国随即派遣先遣人员萧伍假扮成商人, 与纳查尔一起回喀什噶尔, 同阿古柏进行私密的谈判。

阿古柏表示希望得到大英帝国全力的支持,并愿做大英帝国的臣属,因为他知道沙俄帝国更为凶残暴虐。

特别是1871年沙俄帝国出兵占据伊犁的举动,阿古柏感觉沙俄帝国给自己带来非常大的威胁。

为了缓和沙俄帝国的压力,阿古柏在投靠大英帝国的同时,也曾经派遣赛亦德·密尔查去彼得堡进行联系。

1872年,阿古柏同俄国派到喀什噶尔的库尔巴斯谈判,并订立了一个通商条约。

但阿古柏知道沙俄帝国不会放过自己的汗国,在大英帝国表示全力支持自己之后,阿古柏反沙俄帝国的态度越来越鲜明。

1873年, 大英帝国任命以浮士脱 为首的使节团来喀什噶尔。随着浮士脱前来的有大英帝国陆军中校戈登 、军医少校柏郎 、大尉查普曼 和300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浮士脱使节团把英国维多利亚女王承认阿古柏为合法国王的亲笔信交给了阿古柏,送给他大炮和一万支火枪。

大英帝国瓜分西域的阴谋,通过阿古柏而加紧进行着。

1874年,阿古柏政权与浮士脱使团签订所谓的《通商条约》十二款,公开出卖西域各族百姓的利益。条约中大致规定:

(1)英国人可以在汗国内“自由”地居住、经商,享受最惠国公民的所有特权与便利。(2)英国商品只要交纳2.5%的进口税,可以不受任何检查就可以在汗国各地进行自由运销。(3)大英帝国派遣代表驻扎在阿古柏的宫廷和其他重要城镇,直接帮助阿古柏控制汗国各地。(4)大英帝国在汗国有领事裁判权和其他特权。

《通商条约》的签订实际上使西域变成了大英帝国的殖民地。

阿古柏积极为大英帝国效劳,得到了洋人的欢心。大英帝国除赠与大批武器外,还帮助阿古柏建立枪炮厂,阿古柏已成为大英帝国最忠实的牵线傀儡。

大英帝国利用阿古柏控制了西域的广大地区,1871年沙俄帝国也侵占了伊犁。

这时候的西域除了济木萨到哈密之间的一条狭长通道外,已全部沦陷,西域局势危险万分。

这一次左宗棠据理力争,认为西域是中原王朝的边陲之地,如果西域保不住了,中原王朝的内地也会被一步步侵蚀。

经过一场大争论之后,加上左宗棠的坚定不移的态度,清朝终于同意左宗棠的主张。

1875年5月,清朝任命左宗棠为钦差大臣,督办西域军务,平定西域之乱。

完成收复西域的任务可以说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在军饷、运输、军事、外交各方面都存在着一系列困难。

这时候左宗棠已经65岁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于是抬着自己的棺木进兵西域,以示自己收复西域的决心。

在出兵西域以前,左宗棠首先着手来解决军饷筹措和粮食购运问题,这两个问题是用兵边陲、收复西域的先决条件。

军饷的筹措是个很大的难题,左宗棠在西北的部队虽然只有70000人,但是西域实在是太远了,将士们每年需要军饷600多万两,加上出关粮运经费每年200多万两,一年就需要多达800、900万两,除此之外,金顺和张曜等部队的军饷也需要400、500万两。

这数目太大了,对已经国穷民疲的晚清中国来说,是一笔非常巨大的财政压力。

如今要大举出塞,平定西域之乱,军饷筹措成为必须解决的大难题。

左宗棠无奈之下提出举借洋债1000万两,但遭到包括湘军内部大部分官员与将士的强烈反对,因为这完全就是饮鸩止渴。

后来左宗棠经过苦苦思索,决定上奏朝廷采取折中办法,由清廷户部在所收海关洋税项下拨给200万两,由各省在所承受的西征征税饷款中尽力先给足300万两,另外由左宗棠向大英帝国汇丰银行借到500万两,算是凑足了1000万两,这才让大军得以顺利出塞。

还有粮食的采购和运输也是必须解决的重大难题。

当时西域大部分地区在阿古柏的控制之下,大军出关,无法得到充足的粮食,大部分粮食必须在甘肃、内蒙古等地分批采购后,然后长途运往西域,这中间消耗极大。

经过详密筹划之后,左宗棠确定了南北两条粮运路线。

南路在肃州、甘州、凉州等地采购民粮,于肃州设立粮局,用大车、驮驴、骆驼运到哈密、古城子。这条道路从凉州到古城子全程达3500里,沿途大多是荒漠沙漠,人迹稀少、缺少台站,而且要翻越天山,运输极为困难。

导致从肃州、甘州、凉州等地采购的粮食运到大军驻扎之处的时候,粮食价格翻了四倍。也就是说左宗棠部队虽然只有70000人,消耗的粮食却相当于在内地近30万部队所消耗的粮食,这还不包括其他的。

为了运输粮食,左宗棠在各地段动员的运输工具约有大车5000辆,驴5500头,骆驼30000头。

此外还在西域就地采购粮食,并在哈密、巴里坤一带垦田耕种。

经过一系列艰苦复杂的组织工作,方才保证了自己部队的粮食供应。

当时,西域的形势是:西北部伊犁在沙俄帝国部队的占领下;天山北路的乌鲁木齐由阿古柏派过去的马人得、马明据守;阿古柏本人控制着天山南路;清朝部队则退守在哈密、巴里坤、古城子、济木萨的狭长地区内,但这个狭长地区极其关键,是左宗棠部队从甘肃通往西域的唯一走道。

左宗棠派遣金顺、张曜、徐占彪等部将首途出关,屯驻于哈密、巴里坤、济木萨一线,又派遣刘锦棠统率大军继续前进,左宗棠自己驻扎在肃州,为后路接应。

左宗棠这次用兵的指导方针是“先北后南,缓进速战,严备后路,防敌四窜”。

其主力由刘锦棠、金顺率领指向敌军较弱的北路乌鲁木齐,行军必须要等到粮食贮存充足,才能稳步前进,作战则力争速决速决,避免旷日持久的消耗战。

1876年7月,刘锦棠、金顺自济木萨进抵阜康,攻打古牧地。

8月10日,刘锦棠等强攻黄田,敌军溃败,“弃辎重,相与狂奔”。17日克复古牧地,缴获乌鲁木齐马人得的信件,得知乌鲁木齐空虚。

刘锦棠大喜,立即发兵进攻。

8月18日收复乌鲁木齐,马人得逃往天山南路。

天山北路的军事行动,经过一年多的周密准备得到应有的回报,主力决战自黄田之役到收复乌鲁木齐,只花了短短九天的时间,就宣告胜利结束。

当左宗棠大军胜利地进军天山北路的时候,大英帝国为了保护阿古柏,阴谋阻挠左宗棠大军的前进。

左宗棠为筹措军饷,举借外债500万两。英使馆“闻中国有借银之说,已有电信回国,诫禁国人,如滇案未结之前,不准出借”。

左宗棠指出:英国“有与安集延(即阿古柏)潜通之事,大约不欲出借,为缓兵之计”。上海的外国报纸上还强横地向清朝施压:要求西进的部队“不可轻动”,甚至造谣说左宗棠已“败退关内”。

大英帝国通过各种途径,暗中阻挠左宗棠收复西域之举,但它的谋划并未得逞。

到了左宗棠大军在天山北路告捷,英国更加恐慌。

威妥玛乘《烟台条约》议结的时候,公开出面阻挠左宗棠大军的前进。他向李鸿章提出,愿“居间调停”,让阿古柏“投诚”清朝,条件是西域“作为属国,只隶版图”,而仍然保持阿古柏政权的存在。这个荒谬的调停建议被李鸿章拒绝。

1877年4月,吐鲁番会战开始。

4月20日,左宗棠大军用大炮轰开达坂城,敌军全部被歼灭,爱伊德尔呼里被俘。

东路张曜、徐占彪军亦于4月22日收复辟展。

这时左宗棠大军所向克捷,军威极盛,阿古柏的部队望风胆落。

4月26日,左宗棠大军东西两路会师吐鲁番,马人得势穷力竭,献城投降。

吐鲁番的会战,在几天之内结束,阿古柏的主力部队被歼灭殆尽,左宗棠大军胜利地打开了进入西域的南部门户。

这不得不说得归功于左宗棠的谋划,速战速决解决敌军大部分主力。

这时大英帝国包庇阿古柏、阻挠左宗棠大军前进的谋划活动仍在继续。

1877年威妥玛因事回伦敦,以“调停”清朝和阿古柏的关系为名,和清廷驻英公使郭嵩焘屡次谈判,并怂恿阿古柏派到英国求援的赛亦德、雅古布与郭嵩焘直接往来。

但当时左宗棠大军在西域节节胜利,西域全部地区的收复已经很是明朗,清廷终于腰杆子挺起了一回,拒绝了大英帝国所谓的调停。

此时的大英帝国由于沙俄帝国和奥斯曼帝国之间的战争已经爆发,自己的全部力量投入了近东方面,已没有力量投入西域,也就不可能挽救阿古柏在西域的灭亡。

在左宗棠大军的强大攻势面前,阿古柏兵败势穷、众叛亲离,于5月间在库尔勒绝望自裁。

大英帝国不甘心自己的势力被逐出西域,更积极地出面干涉,要求清朝给这个傀儡政权保存喀什噶尔数城,俾以“立国”,而且还说要派人到西域和左宗棠直接交涉。

左宗棠痛快地驳斥:“...谄附英人。英人阴庇之十余年,明知为国家必讨之贼。从无一语及之。然其非无立足之处,何待英人别为立国?即别为立国,则割英地与之,或即割印度与之可也,何为索我腴地以市恩?兹虽奉中国以建置小国之权,实则侵占中国,为蚕食之计。且喀什噶尔即古之疏勒,汉代已隶中国,固我旧土也。”

左宗棠并嘱咐部将刘锦棠:“喀什噶尔是我旧有疆宇,别人不得强行占据……应即蹑踪追剿,尽复旧疆,岂容他人饶舌?”

1877年秋,左宗棠大军向西域的南部地区挺进。西域的南部地区自乾隆皇帝以后,设立八城,自吐鲁番而西,有喀喇沙尔、库车、阿克苏、乌什,称为东四城;从阿克苏而西南,是叶尔羌、英吉沙尔与喀什噶尔,叶尔羌的东南是和阗,称为西四城。

10月上旬,收复喇沙尔和库尔勒。

10月18日攻克库车。

10月24日,左宗棠大军到达阿克苏,“城内缠回十数万,则皆守城以待官军”,敌军败残部队分路逃窜,阿古柏的残余部队逃奔叶尔羌。

10月27日收复乌什。

这两个月间,阿古柏的部队已经瓦解,左宗棠大军驰逐三千里,出入于荒漠泽国之间。

所过之处,各族百姓纷纷起来反抗阿古柏的部队,大大地加速了左宗棠大军的胜利,西域的南部地区的东四城得以顺利地收复。

阿古柏的残余势力面临灭亡,已陷入一片混乱。

左宗棠大军听闻各地反正的消息,急忙分路出发。余虎恩、黄万鹏从阿克苏、乌什会进攻喀什噶尔,刘锦棠进攻叶尔羌。

12月17日,余虎恩、黄万鹏军到达喀什噶尔,大破敌军,当天克复喀什噶尔,伯克胡里向西逃入沙俄帝国境内。

21日刘锦棠收复叶尔羌,24日又收复英吉沙尔。

1878年1月2日又收复和阗。

至此,阿古柏反动势力被全部消灭,西域的南方地区和北方地区除了掌握在沙俄帝国手中的伊犁之外,已经全部收复。

1884年,西域正式建省,第一任巡抚就是收复西域之战中立有大功的刘锦棠。

左宗棠不到四年的时候,在沙俄帝国和大英帝国的夹缝中,把西域重新收复,这难道不算“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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